第(2/3)页 云知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桓承曜,收起你的慈悲心,要不是他们背信弃义,你用得着经历这些?” 宁王殿下立刻闭紧了嘴,只敢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王妃,与方才杀意凛然时已经判若两人。 众人看得一愣。 就在此时,宁王妃又突然开始伸手去扒宁王殿下的衣服,“来,你让他们看看啊,看看你这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他赶紧按住了她的手,神情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人……人太多了……” 云知又瞪了他一眼,将脖子上的玉牌摘了下来,高举在手中,“这个皇位,本来就是他桓承曜的,你们,你们这群所谓的忠臣良将,你们明明都知道!你们明明都知道的!” “耳聋失语的人不是他,是你们!你们一个一个,仗着自己手里权势,仗着家世仗着背景,欺负一个只有九岁无依无靠的孩子!各位权势滔天,大渊支柱,十一年,他十一年来的经历,你们当真半点不知情吗?各位,骗兄弟可以别把自己也给骗了,你们分明是假装听不到,假装看不到,也假装开不了口,心安理得十一年任他自生自灭!” “现在,老天保佑他活着长大了,又死里逃生回来要跟你们算账了,开始知道害怕了?开始内疚了?想出来做好人了?” “诸位,我只想问一句,凭什么?” 没人敢吱声。 但她并不打算就这么结束,她摸索着玉牌上的机关,将那一纸巴掌大的遗诏取了出来,展开,一一举到众人面前。 “顾大人,这是您的私章吧?” “朱太傅,您的私章,还认识吧?” “敬安侯,还认识吗?” “祖父,您为什么也要与他们狼狈为奸呢?” 问完这句,她突然又摇头笑了一下,“哦不对,您不是狼狈为奸,您是袖手旁观。” 她讥讽一笑,“突然想起一句话,想要告诉祖父——今日我等若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我摇旗呐喊!” “——这一句话,出自一位大文豪之手,我觉得很有道理,祖父觉得呢?” 安国公陆知谦面色复杂,许久,才终于应了一声,“祖父的确不该袖手旁观,可……可陆皇后是你亲姑姑,承光是你的亲表哥,我的亲外孙啊!前后一个月,只有一个月,他们全都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叫我又如何再有心思去管这些呢!” 的确,一个月内接送走了亲外孙、两个曾外孙、外孙媳妇、亲女儿,他这把年纪了,没跟着一起去了就已经是万幸了,的确很难顾得上别人如何。 可是…… “那么后来呢?就算当时无心插手,那么十一年里,您一次都没有出手相助过,又是因为什么呢?” 安国公也说不出来什么理由了。 云知突然觉得有些可悲,“祖父,如果您知道了害死承光表哥的真凶到底是谁,会后悔这些年对他一直爱护看重的弟弟如此冷漠以待吗?” 陆知谦微微皱了下眉,“诚然,老夫的确要感谢宁王殿下为承光一家报了仇,此事,是我陆家欠殿下一个人情。” 他是在说当初宁王跑去崖州杀了晋王的事情。 云知忍不住笑了一声,她突然转身看向桓清,“晋王死了,最安心的人是谁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