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无盐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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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陛下喜欢她,就不知道她当天就被一团藕粉噎死了吗?”王容与问。

    “那就是她没有福气罢。”朱翊钧道,然后见王容与又不说话了,翻过身去背对着他,肩头起伏,显然气的紧。

    朱翊钧再仔细想了一下,被藕粉噎死这样可能有多少。再加上教坊司舞女这样敏感的身份,他也不是个笨人,自然想到其中关窍,他上前搂着王容与的肩膀,“可是被母妃这样的雷霆手段吓到了?”

    王容与气的一抖肩,对朱翊钧说,“陛下以为,是我见别人处理人会吓着,还是自己动手去处理人会吓着?”

    “你不是这样的人。”朱翊钧说。“朕还不信你吗?”

    “可是陛下再如此,我就只能变成这样的人了。”王容与说,“历朝历代也不乏皇帝喜欢去临幸女支女,陛下也要让我变的如此难堪吗?”

    王容与气的颤抖,朱翊钧握着她的肩膀,“不至于此。”

    “只是教坊司的舞女,怎么能扯上女支女呢?”

    “我相信教坊司不敢把不干净的女人献给陛下,但是教坊司先前在坊间是个什么名声陛下不知道,别人知道。便就不是女支,都是罪臣之后,陛下临幸她们就有脸吗?”

    “后宫都是陛下的女人,陛下怎么样我都不管。若是觉得后宫满足不了陛下,就采选好了。”王容与说,“可若是还有这样的事情,恐怕之后手上染血的人就是我了。”

    “陛下知我胆多来几次,先把自己吓死了,就一了百了。”

    “如何说这样的气话。”朱翊钧说,“日后,日后朕不会如此了。你信朕。”

    “我之前也信陛下有分寸。”王容与硬邦邦的说。

    “朕当时喝了酒没想多么多。”朱翊钧解释道。

    “陛下有一次没想那么多,就有下一次。”

    “渐渐的就会觉得这也不是什么事。”

    “陛下今天能听我的,下次能听吗?以后都能听吗?”王容与逼问。

    “听听听,朕哪次没听你的。”朱翊钧说。

    “是敷衍的听,还是认真的听?”王容与说,“陛下不要诓我,陛下就是不听我的,我也不能怎么样。”

    “认真的听。”朱翊钧承诺说,“这事是朕疏忽了。”

    “没有下次了。”

    两人算是说好了,王容与也没留朱翊钧在自己这里睡,赶他去了宜妃那,晚上安置,躺在床上,看着天边的月亮。

    那年怀着荣昌和陛下在此,夫妻间只有二人,坦诚热烈,再想起如今,竟感觉已经觉得过了好久。

    王容与怔怔看着外面的月亮,眼里的泪从眼角滑落到枕套,一切都无声无息,连主人都不曾知道。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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