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皇帝此时也不着急追查妖星了,他饶有兴致得瞧着北唐瑾同这些言官打嘴仗,听得津津有味。 言官们又是一阵沉默,很快又有人说道:“玉容将军绕这么大弯子做什么?百官之中只有你的朝服无端消失,老夫这么大年纪着实从未见过,想必在座的诸位也初次见到,如此诡异之事,如何不让人想到你乃是妖星降世?” 北唐瑾将目光移向那人,见他乃是新进督察员的检校丁崇欢,此人倒是不容小觑的角色,但是北唐瑾片刻也没有停顿,立即反问道:“丁大人的意思是,谁的朝服突然诡异消失谁便是妖星么?” 丁崇欢点点头,道:“如今看来,的确是如此!” 北唐瑾又问道:“那么依照丁大人所说,若是这个时候谁的朝服也同玉容般突然消失也是妖星了?应当被斩杀了?” 丁崇欢,道:“的确是如此!妖星自然要被斩杀!”发生那么诡异的事情,不是妖星是什么? 北唐瑾又笑了起来,转头对皇帝说道:“陛下,臣请求展示一物给诸位看。” 皇帝闻言,道:“准奏,玉容想要展示什么,大可以动手!” 得到皇帝的应允,北唐瑾从胸口掏出一白色小瓶子,然后捏在手心,慢慢走到那些言官面前,她双掌合十,用内力一震,顿时,那白色粉末便飘在匍匐在地的言官们的身上。 众臣都诧异得看着,猜想着,这个女将军又要做什么? 正在众人疑惑间,一阵惊呼,“天呐,这,这朝服竟然的确是化成黑烟了!” “太诡异了,太诡异了!朝服又诡异消失了!” 方才义正言辞的言官们见自己的身上的朝服也诡异的消失,骇了一跳,有的吓得跌在地上,爬不起了。 方才用此话来质问北唐瑾的丁崇欢呆愣了半天,怔怔的,仿佛少了魂魄。他着实未料到北唐瑾能使得朝服无端消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众臣都看向北唐瑾,皇帝立即问道:“玉容,你那小瓷瓶子里装的是何物啊?” 北唐瑾答道:“陛下,就在前几日,臣熨帖极好的朝服上面长满了白色的绒毛,一股子霉味儿,臣着实奇怪,安放妥帖的朝服怎么会发霉呢?再者便是,那朝服上面根本就不是霉物,因而,玉容令婢女将那绒毛收集起来,又将朝服熏了香,重新熨帖才没了那股子霉味儿。然而,即便是如此,臣仔细看了看那绒毛,仍是不知这到底是何物,而就在今日,臣突然明白了。原来此物同爆竹的粉末一掺和便可使得朝服诡异消失!因此,臣以为,安平公主之所以在今日燃放爆竹,定是有人怂恿的!今日之事显然是有人蓄意为之!臣恳请陛下,将怂恿公主燃放爆竹的人找出来,严加审讯!定有个结果!” 卫国公一震,未料到北唐瑾竟然将朝服上的绒毛收集起来了,更未料到她竟然洞察了一切,却隐而不发!他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幸好他准备的那人极为妥帖,万不会将他供出去! 凤晰琀一听,立即松了一口气,真是关心则乱,他怎么忘了,她那般从容淡定,不紧不慢,俨然是胜券在握了啊! 皇帝立即对左右的人道:“将安平公主叫来好好问问!” 很快有人带人去了。 这时候,整个大殿已经乱哄哄,众臣们议论纷纷,猜测整件事情的缘由。 涧月站了起来,道:“陛下,今日之事很显然是这些御史大人们同钦天监勾结欲要谋害我大夏将领啊!这些人先是诬陷玉容将军虚报军功,又说玉容将军是妖星,他们的目的显而易见!臣恳求陛下惩处这些言官!”纵然幕后主使抓不出来,那就先处置了这些合谋者吧! 言官们一听,大多吓得脸色发白,他们着实未料到这件事会有这么多的猫腻啊!然而,仍有人梗着脖子反唇相讥,道:“齐国公说我等诬陷玉容将军?同钦天监合谋?真是笑话!我等乃是言官,议论朝政乃是自由!难不成齐国公的意思是要陛下改一改朝中的制度了?老夫记得,国公爷从不干政,怎么此时质问起祖宗的制度来了?” 这话可谓真是狠毒!这是提醒皇帝,齐国公欲要干政,对他的政权充满质疑! 涧月一愣,脸色一白,未料到这些言官如此伶牙俐齿,这么容易就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 那人见涧月愣住了,不禁讽刺道:“齐国公,可真是被美色迷昏了头了!即便是玉容将军不是妖星,那么,她也是虚报了军功,残害了百姓!” 涧月一时语塞,被气得青筋暴跳,奈何却着实想不出如何反击。 北唐瑾蹙眉看向涧月,今日这位巧舌如簧的国公爷怎么多次被噎得说不出话了呢?而且,这些人话中明显有漏洞,以涧月的聪慧,不会看不出啊! 北唐瑾十分不解,可是既然对方在这里替她说话,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竟哈哈哈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不小,引起很多人的注意,那位方才反击涧月的人姓牛,单名一个权字,是都察院的老官员了,他十分不解地看向北唐瑾,问道:“玉容将军为何发笑?”他方才说的话很可笑么? 北唐瑾未回答,而是问道:“牛大人说玉容虚报军功,可有证据?” 牛权原以为这位伶牙俐齿的毛丫头又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了,却原来只是一句问话,因而他毫不停顿得答道:“我乃督察员的御史,议论朝政是本分,从不讲究证据。再者,既然有人说玉容将军虚报军功那么定是有个缘由的,不会是空穴来风吧!玉容将军何不承认呢?” 牛权如此咄咄逼人,北唐瑾不怒反而笑道:“哦?原来牛大人相信定是有个缘由,而非空穴来风么?哈……”北唐瑾笑得更盛了一些。 牛权只觉得她纵然美貌,这笑容着实令他背脊一阵发寒,可是,这分明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毛丫头啊!他怎么会害怕? 众人不知她为何发笑,都极为诧异,却见她慢慢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得说道:“玉容听闻牛大人同夫人琴瑟和谐,更有传言说,牛大人乃是怕女人之人,不知此言,属实与否?” 牛权着实未料到北唐瑾竟当众揭了他的短,脸色立即绿了,众臣听闻也一阵哄堂大笑,觉得这位玉容将军着实有意思,她竟然将这件事也挖了出来,着实是个妙人呢! 牛权听着众人发笑,脸色越来越绿了,须臾又变得通红,瞪着北唐瑾,却是不知如何反击!他总是被嘲笑怕老婆!可是北唐瑾这个毛丫头是从哪里知道的? 北唐瑾见对方不答话,正色道:“看牛大人的表情,此事当时属实了,那么,若是玉容我明日便告知皇帝陛下,牛大人您不仅仅怕老婆,还很怕小妾,曾被小妾绑在床上用鞭子抽了一顿,使得牛大人您数日未上得了朝,您说,若是陛下再将玉容的话告知第二个人,然后慢慢传出去,牛大人觉得,大家会不会相信这件事呢?” 牛权一听,被气得脸色青白交错,红了又紫了,着实难看极了,他愤怒得指着北唐瑾道:“你堂堂朝廷命官,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你……你根本就是,这就是以讹传讹,故意陷害我!”牛权指着北唐瑾,气得浑身发抖。 众臣听了却是一阵哄堂大笑,有人已经为北唐瑾鼓掌道:“玉容将军无须传了,依照我看,您所说的,恐怕是的确是有也未可知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涧月还不知道这位牛大人原来是怕老婆的,方才对方一阵讥讽他,此时这个人被北唐瑾挖出了丑闻,他笑得直拍桌子! 凤晰琀本是认真听着北唐瑾到底要将所有的话头引向哪里,此时听了这么个趣闻也哈哈大笑起来。 皇帝笑得直流出了眼泪,道:“玉容,玉容真是妙极了!哈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牛权都被气炸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