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这话刚落地,堂下许长安哼了一声:“柳老板,冤枉不冤枉,不是你嘴上说说就算的。 清河县抓了俩活口,二麻子亲口招了,你给了二百两银子,让他们取我性命。 这事儿黑市的老疤也知道,你要不要我把他请来对一对?” 他眼角微微一翘,语气轻飘飘,可那话戳得柳万山脸一阵红一阵白。 柳万山咬了咬牙,猛地一拍地,吼道:“许长安,你个小崽子血口喷人!老子铺子是倒了,可我啥时候雇刺客了? 你这是栽赃,想弄死我!” 周大人又拍了下惊堂木,皱眉道:“柳万山,休得狡辩!清河县送来的供词,白纸黑字,二麻子一口咬定是你指使,还说你在黑水巷当面给了银子。 你若不认,府衙自有办法让你开口!” 他冲旁边捕头使了个眼色,捕头老王点头,走上前,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递到案桌上。 老王瓮声道:“大人,这是二麻子的供词,上头写得清楚,柳万山三天前在黑水巷找的老疤,给了二百两银子,点名要许东家的命。 清河县的刺客当夜翻墙潜入逍遥肆,被许东家拿下,死的死,伤的伤,跑不了!” 他瞅了柳万山一眼,眼里满是冷意。 柳万山脸刷地白了,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忙爬过去两步,磕头道:“大人,我真没干啊! 那二麻子是我仇家,许长安收买了他,合起伙来坑我! 我柳氏酒肆倒了,他们就趁机下黑手,您得明察啊!” 许长安站在一旁,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个布包,慢悠悠打开,里头是几块碎银子,往地上一扔,叮叮当当响了几声。 “柳老板,这是二麻子身上搜出来的银子,上头刻着‘柳氏’的印记,你自个儿瞧瞧,是不是你给的?” 堂上静了静,连周大人都眯着眼凑过去看。 柳万山瞅见那银子,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嘴唇抖了抖,想辩,可嗓子眼儿像是堵了块石头,啥也蹦不出来。 那银子是他从家里翻出来的最后家底,的确刻了柳氏酒肆的印记,这下铁证摆在眼前,他再嘴硬也翻不了身。 周大人拿起银子瞅了瞅,哼了一声,拍案道:“柳万山,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雇凶杀人,罪大恶极,本府绝不姑息!” 他冲老王道:“把二麻子的供词念一遍,让堂下听个清楚!” 老王应了一声,抓起那张纸,扯着嗓门念起来:“柳万山,三日前于黑水巷,付银二百两,命我等刺杀清河县许长安,言若得手,再付……” 柳万山跪在地上,头低得快贴地了。 “许长安,你个小崽子,老子栽了也不让你好过!” 周大人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柳万山,证据确凿,罪名成立! 雇凶杀人,依大庆律,当重判! 来人,把他押下去,暂收大牢,待本府核查后定罪!” 话音刚落,两个捕快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柳万山,拖着他往后堂走。 柳万山挣扎着,吼道:“周大人,我冤枉啊!许长安陷害我!” 可那声音越来越小,被捕快硬拖了下去。 堂外百姓瞧见这阵仗,立马欢呼起来。 “拖得好!这狗东西就该关起来!” “许东家多俊的人,差点让他害了,真是丧良心!” 大部分人就是凑个热闹,可那指责柳万山不是东西的声音,却是一浪高过一浪。 许长安站在堂上,冲周大人拱手道:“多谢大人明断,这事儿了了,我也安心做买卖了。” 周大人眯着眼道:“许东家放心,府衙自会处置。” 说完,他起身回了后堂,留下堂外百姓还挤在那儿,指指点点,热闹不散。 柳万山在大牢里蹲了没几天,裕州城里的风向却悄悄变了。 府衙那头审得热热闹闹,可柳万山这些年在裕州混迹,手里攥着点见不得光的路子,咬咬牙还能翻腾几下。 他被押进大牢当夜,就让人偷偷递了信出去,找到个老相识——府衙里的管事陈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