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林阳喉结滚动了一下,极其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幅度小得只有紧盯着他的人才能察觉。 战士们立刻行动,如同最精密的机械。 十几个人悄无声息地分成两股,利用地形和树木的掩护,向着白桦树的两翼匍匐、滑行、移动…… 然而,就在两边战士仅仅移动出去不足七八米远! 树梢后,张二虎如同被烙铁烫到的野兽般,发出了一声极度惊怖扭曲、几乎破音的嚎叫。 “都给老子站住!!!” 他的声音因极致的恐惧和疯狂而彻底扭曲,尖利刺破了林间死寂: “老子知道你们想干啥!想摸老子的腚是吧?!休想!晚八辈子了!” 那声音里透出一种歇斯底里的得意和玉石俱焚的疯狂: “老子的枪管子就杵在老子自己这下巴颏子上顶着呢!你们动作再快,能有老子扣扳机的手指头快?” “立刻!马上!都给老子停下!谁再敢挪一步!老子现在就把自己脑袋瓜子轰出个透明窟窿!” “老子看你们拿一滩死肉烂泥拿啥回去领赏!拿啥回去交差!” 如同被无形的魔法冻结,两边正在艰难移动的战士们刹那间僵在原地,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他们惊疑不定的目光全部投向了林阳。 这位年轻的指挥,此刻的决断,便是唯一的方向。 林阳的眉头死死拧成了一个疙瘩。 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了整片松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树干后人影晃动。 张二虎竟然真的将半边身子从那藏身的巨大树杈后探了出来。 他左臂依旧端着那杆老旧的步枪,但那长长的枪管此刻却死死地抵在他自己的下颌骨上,压得皮肉深深凹陷。 右手的食指则如同痉挛般,极度紧张地虚扣在冰冷的扳机之上。 他那张被寒风刮得通红发紫、又被疯狂完全扭曲的脸上,肌肉神经质地不断抽动着。 “林阳!” 张二虎布满血丝,几乎要从眼眶凸出的眼球,死死锁定了林阳声音传来的方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血沫子: “老子知道是你在那站着!现在!立刻!把你手里那大家伙给老子撂地上!” “然后!你!林阳!你自己!一步一步!给老子走过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