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林大山和赵桂香两口子得知,自家儿子林阳竟然鬼使神差搅合进了围剿“小山包一样大、成了精的黑蛇神”,这种能把人吓尿裤子的要命勾当里时,当场就觉得天旋地转! 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细节丰富。 什么林阳一个人扛着吓死人的“转管炮”对着那巨大无比的蛇头狂扫…… 什么扫得蛇血像下瓢泼大雨…… 想象着那场景,赵桂香只觉得腿一软,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林大山攥着刚劈到一半的柴火的斧子手柄,愣是半晌没动弹一下,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晚饭时分,昏暗的油灯光线下,林家的土炕桌上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粗糙土碗里的苞米碴子粥早已不再冒一丝热气,冰冷的疙瘩汤更是粘得如同胶泥。 屋里只有火塘里的木炭偶尔噼啪作响,更显死寂。 当家的林大山,放下手里那杆此刻根本没心思点着,油亮光滑的旱烟袋,沉重的铜烟锅在坑坑洼洼的炕沿边“梆梆”磕了两下。 那声音沉闷得像捶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抬起那张被风霜刻刀深深雕琢过,满是沟壑的脸。 一双浑浊老眼里此刻却射出刀子般锐利,带着无边惊怒的光芒。 死死钉在缩在桌边,闷头扒拉着冷粥,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林阳身上。 “现在这十里八村都传疯了!说得比大鼓书里唱的景阳冈打虎还邪乎!” 林大山的声音低沉嘶哑,像破风箱在抽拉,每一个字却都像沉重的石块砸在土炕上。 “这事儿,林阳,你得给我,给你娘,掰开了揉碎了,交代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遇上那种深山老林里不知活了几个甲子的山精老怪!甭管是谁!第一件事就该是绕着走!有多远避多远!” 他猛地拔高了声音,带着一种压抑到极点后爆发的怒意和难以言喻的后怕。 蒲扇般大的巴掌狠狠拍在破旧的炕桌上,震得碗筷哗啦乱响。 “爹娘可就你这么一根儿独苗苗啊!你要是有个闪失……被那畜生吞了嚼了,那老林家就绝户了!坟头草都没人薅!” “你让爹往后怎么活?让你娘这后半辈子去喝西北风?!啊?!” “说!”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溜圆,眼角的皱纹因为激动而扭曲: 第(2/3)页